易北酱

*穿越老梗

11

阳光又一次倾洒进这个小房间，窗边的小床上两个少年依偎在一起。

苏沐秋的眼睛轻轻颤了两下，突然一下睁开。他一个翻身坐起来，往窗外望去。

这动静不算小，叶修也迷迷糊糊地转醒。他眯着眼看着趴在窗边的人，也坐起身，贴在他身后，问：“看什么呢？”

“我日观天象……”

苏沐秋刚说出这莫名其妙的前半句，叶修就轻笑出声，环手抱住对方。

“真的，”苏沐秋转头看了看叶修，又把头转回去，“新的一天啊，好久没有看到过不同的早晨了。”

叶修把头搁在苏沐秋肩上，也往外望去：“哪儿不同了？”

叶修也就那么随意一问，苏沐秋却很认真地指着窗外的景象，哪个早餐摊子的位置不同，哪个位置没有哪个每次都会出现的人，到最后甚至说今早的鸟叫蝉鸣声都有所不同。

叶修静静地听着，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。半晌，收紧了手臂说：“别担心。我们一起。”

“嗯。”苏沐秋应了一声，反身就把叶修按在床上一阵腻歪。

这一天对处于当下情况的两人来说都很陌生，但至少叶修依然有出事的可能性这件事是确定的。

叶修倒是觉得以眼下的情况自己完全不会死的，也不会痛，尝试一下还是有意义的，但遭到苏沐秋的严厉拒绝。叶修明白苏沐秋的心情，可到底觉得现在没有别的什么线索，这是唯一可以有所进展的方面，便抗议了一下对方的一票否决。两人扯了一会皮，最后还是暂时达成共识，不到万不得已，叶修不能“自寻死路”。

决定一下，叶修就被强制要求今天只能呆家里，哪儿都不能去。

刚刚两人扯皮的时候苏沐秋就明显不大开心，现在叶修也不多话，举着两只胳膊就说全听苏沐秋大大的安排。

苏沐秋说是出门带早饭，回来时却不止提着早饭，还拎着一口袋泡面榨菜饼干之类的东西和一个西瓜，显然一副今天不打算再出门的样子。

叶修一边接过一边啧啧：“这么多，太浪费了。”

苏沐秋对着风扇撩起T恤不住地扇：“钱不花光也是浪费。”

也是，反正不出意外，今晚一过又会重置回昨天早上。

两人吃完早饭，苏沐秋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小本子，又在苏沐橙那张小书桌上顺了一支笔，坐在床边的一个小凳子上，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着。

叶修弯腰看着苏沐秋的动作，不解：“你在写什么？不是说这些东西没法保留吗？”

苏沐秋道：“我先整理整理这两天的事，整理好了再把关键词往身上写。谁知道会循环多少次，我可不想什么都记不清了。”

接着他自己像又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，笑着问叶修：“你说会不会以后我身上写满了字？”

叶修道：“不会的，在那之前我们就会出去。”

苏沐秋看着叶修，很想也积极地说点什么，可是却忍不住抓头：“一点思路都没有啊。”

叶修说：“总会有的。”

说着转身看了一眼窗外，却一下怔住。

“现在什么时候？”叶修突然问。

这个问题在这几天叶修已经问过好几次，苏沐秋专注在自己写的东西上，又掏出熟悉的回答：“自己看欸。”

叶修却继续问：“我们七点过起的吧？”

这口气让苏沐秋觉得有点不同寻常，他抬头看着叶修，刚想应“是啊”，目光却落在叶修身后的钟上，上面指示的时间正向2点靠近。

叶修的问题也刚好再次落下：“从我们起床到现在，就我自己的感知，还没有两个小时吧？”

苏沐秋噌地一下站起身，小凳子在他脚边翻倒。

他第一方应就是盯着时钟上的秒表，想掐着脉搏判断秒针是不是在正常运作，却发现自己心跳越来越快。

这时倒是叶修淡定，他一手拉住苏沐秋，笑道：“线索送上门了。”

说是这么说，两人却只是发现时间流逝出了问题，具体什么问题得再考察。

两人各自读秒，但这毕竟不太准确，只能说是钟基本没有问题。而看窗外的太阳，确实明显是下午才会出现的光线。路上的早餐摊不知什么时候退去，推着凉水和冰棍的人占据了街边道路。一切都那么正常，不正常的仿佛只有他们的感知。

苏沐秋都不确定了：“我们是不是太无所事事了才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。”

叶修皱着眉头摇头，说：“上次我出事那次，时间也不太对。那次起得更早，大概6点过吧，我过马路买完东西转头太阳就明晃晃的，像是到了中午。”

他突然盯着苏沐秋：“那次你是怎么回到前一天的？看到我出事的瞬间还是和以前一样，要等到晚上？”

“一瞬间的事。转眼我俩又躺在床上了。”

叶修像是有了思路，眼神盯着地面越来越深。

苏沐秋等着叶修说他的想法，叶修却摇摇头说：“再看看时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。”

苏沐秋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，又拿起那个小本子，从后面翻开，边说边写下关键字：“如果不是我们感觉错了，那么我能想到两种可能：一是时间被加快，就像按倍速播放视频；另一种是时间被抽走了一块，就像是视频的快进键，突然快进到一段时间之后，中间的时间消失不见。”

叶修点头补充：“不管是哪种模式，看样子，只有我们两个人是这套系统之外的。你以前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吗？”

苏沐秋想了想：“说实话，我不确定。我不会每时每刻注意时间，如果只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变化，我很可能根本发现不了。”

叶修嗯了一声，这种情况确实不容易察觉。现在只能多注意一下时间还会不会再次变化。

两人又商量了一下，最后苏沐秋取下墙上的钟抱在怀里密切关注，而叶修叼着烟靠在窗边观察屋外的变化。

这任务实在枯燥，叶修放在窗台的烟灰缸里已经按了好几根烟头，苏沐秋眼睛盯着一步一跳的秒针，一边打着节奏，一边说：“这个世界越来越诡异了。”

叶修夹着烟缓缓朝窗外吐出一口，道：“如果这个世界的存在和运行是同一个规律，或者说目的的话，从这两天的差异中也许能看出什么。”

“但是在时间上的流逝上显然不是同一个物理规律。”苏沐秋说着，把钟抬起钟面对着叶修，叶修看着指向7的时针，又看着远处泛着红的天际，道：“是快进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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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次开坑一定要写个无脑傻白甜